《推销员 》电影: 意外的访客腐蚀了婚姻

p2378550952.jpg     《推销员 》伊朗电影Asghar Farhadi 编导,Taraneh Alidoosti, Shahab Hosseini主演的剧情片。   伊玛德与拉娜是一对夫妻档舞台剧演员,因旧屋崩坏而搬迁至朋友提供的新居。一日夜晚,拉娜遭遇陌生男子袭击,邻居发现时头部重创、不醒人事,伊玛德欲报警处理,妻子却想息事宁人。不甘妻子受辱,伊玛德循着凶手遗留的物品抽丝剥茧,计诱凶手现身,想让他难堪,不料事情却愈演愈烈,甚至危及夫妻俩的感情。     p2348389529.jpg     电影以房屋崩坏、居民疏散为始,开宗明义指出这是一个关于房子的故事。旧屋的不安全,有眼睛的都看得到。采光明亮、空间宽敞的新屋,表面看来安全,却遗留一堆前任房客的私人物品;而与前房客来往的大多数是来寻花问柳的男子,使得新屋沾染了伤风败俗的气息,也安全不到哪去。年轻夫妻搬到新居,孵着孕育孩子的梦,未料凶手把梦碎了一地。究竟是房子选人?还是人选房子?房子被贴上不名誉的标签,前任房客被骂放荡,拉娜则被投以同情的眼神,两者看似天差地远,却都是无法替自己辩驳的女性,乃保守国度无法彻底捍卫自我的产物。   电影不时穿插夫妻俩主演的舞台剧《推销员之死》的画面,观众看着他们人生中的悲剧上演,还得辛苦演绎别人的苦难。拉娜以演戏作为抚慰伤口的药,暂时忘记过去的痛,告诉大家「我很好」、「我可以」,尽量不影响团员的心情,却一不小心勾起伤心回忆。     p2348389572.jpg       台上、台下,台前、台后,戏里、戏外,看似不可分割的自我,物换星移,住所搬迁,粉墨登场,男女主角在不同时空呈现大相径庭的性格样貌。演绎别人,照本宣科即可,演绎自己不仅要面面俱到,还要面临周遭人的即兴演出。原来你爱的人不是一成不变,经历了考验、沉淀,成为一池底下混沌、上面清澈的水,倒映着无言以对的哀伤脸庞,可怕的是这脸庞可能会持续后半辈子,可不是下了戏,卸妆就可以褪去。   电影不时流露出对警察乃至整个政府体制的不信任,与其浪费时间与金钱,再次陈述受害的过程,拉娜宁可选择遗忘,这叫伊玛德怎么受得了?伊玛德本来白天是个温文儒雅的老师,夜晚扮演《推销员之死》的要角,却因妻子受辱而一夕性格大变,台上台词乱编、指桑骂槐,下了台,旧屋成为私人刑场,原先善解人意的模样荡然无存。     p2414333370.jpg     故事让笔者想起《她的危险游戏》,与本片一样是莫名闯入的歹徒袭击女主角,然而女主角的骇人过去,让她迥异于一般人面对侵犯会有的反应,她冷静沉着、明察暗访,引诱、威胁,把凶手玩弄于鼓掌,与本片最后伊玛德的蜕变一样,让人不寒而栗。   《她》片导演保罗范赫文擅长描绘既美丽又危险的女人,将性与暴力融合成独树一格的惊悚片。《她》片中的女主角除了迷人,还布满诱惑的纱,若隐若现的除了情欲,还有自主、强势支配与复仇。闯入的歹徒到了法哈蒂的镜下,撞击出婚姻的难解习题,夫代妻动用私刑,只差没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,却换来妻子的泪流满面,求着丈夫放过凶手。法哈蒂琢磨于人物的内心转折、关系的进退两难、个人名誉与扩及至家族羞辱的恐惧,让故事从一人受害,变成多人牵连,不给观众解答,只留下无限惆怅。     p2414333421.jpg     复仇不是只有大快人心,人们从来没想过凶手孱弱的模样,也没想过善良被吞噬只需瞬间。片尾伊玛德与拉娜各自化妆、等待上场的戏,高压沉默,你说他们的感情还在吗?当婚姻的海啸突然来袭,无法躲过灾难的伴侣只能顺势而为。风浪退去,余悸犹存,连呼吸都有悔恨的声音,还是得扮演原先设定好的角色,背负罪恶,前进未来。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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